话说回来,我怎么突然开始研究这玩意儿?
这事儿得从去年说起。我爸身体一直不太为了方便照顾他,我辞了城里的工作,搬回了老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。手机信号差,网络断断续续,除了看书,我基本上没啥娱乐。
我一直觉着,一个人要是不折腾,那跟咸鱼有啥区别?所以我就想,既然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把以前在学校里没搞明白的那些大问题找出来,好好盘一盘。质子衰变这事儿,就是我拉出来的第一个大鱼头,我想搞清楚,这个宇宙里最基本、最稳定的“老大哥”,到底有没有个寿终正寝的时候。
我的实践过程,就是一步一步地去弄明白,这帮搞物理的人到底是怎么设计一个办法,来证明一个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粒子会不会“死”掉。这期间我翻箱倒柜,把以前看了一半的旧杂志和论文刨了出来,找那些写得通俗易懂的纪录片反复看。

我的第一大步,就是找到他们藏东西、抓信号的地方——就是那个日本的超级神冈探测器。
我的记录笔记是这么写的:
为了更好地“实践”,我甚至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,灌满了水,试着去想象那些小颗粒在里面飞速穿越、发出蓝光的样子。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傻,但这让我更直观地理解了“在水里超速会发光”这个事儿,算是我的简易版还原。
我的实践过程记录里,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理解他们怎么区分“好信号”和“坏信号”的。因为宇宙里各种乱七八糟的“小调皮”(比如中微子)也会跑进来捣乱,在水里闪一下。

我把找到的信息一句一句翻译成大白话,整理出他们的核心工作流程:
第一招:打样板。 他们要盯着水缸,等那个独特的闪光图案。因为质子衰变出来的闪光,它的形状跟中微子进来闪出来的,是不一样的,波纹有区别。
第二招:搞排除法。建立一套“踢出去”的系统。把所有看起来像是乱七八糟的中微子搞出来的信号,全部踢出去,只留下那个最可疑、最干净的信号。
第三招:耐心数数。 如果一个信号符合质子衰变的所有特征,就记录下来。然后等着下一个。他们就这样年复一年地数着,等待那个万分之一的奇迹。
这整个过程,对我来说,就是一场精神上的大工程。我耗费了两个多礼拜,才把这个逻辑链条彻底理顺。我发现,科学这东西,到落实下来,就是耐心和排除法的胜利。它不是玄学,而是最笨最执着的实践。
你看,我虽然没能去现场亲自敲敲那水缸,可我通过翻资料、搞记录,也算是亲手把这个宏伟的寻找过程在脑子里还原了一遍。这种从无到有、从不懂到明白的实践,比我在城里写那些千篇一律的代码,有意思多了。
我爸的身体好多了,我也准备收拾收拾,明年再找个能赚钱养家的活儿。可这段在山沟沟里跟物理较劲的实践记录,我肯定不会删。记录下来的,才是属于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