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爱琢磨点这些老东西。前阵子，跟几个老哥们儿一块儿喝茶，天南地北地瞎聊，聊着聊着，就说到“饱经风霜”这词儿了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，都在说这词儿用得形容人生不容易，吃过苦头啥的。
突然，我们里头岁数最大的老王头儿，他嘬了一口茶，慢悠悠地抛出来一个问题：“你们说，这‘饱经风霜’要是放到咱们十二生肖里头，到底是指哪个生肖，才算是最贴切，最正宗的答案？”
好家伙，这话一出来，我们几个平时觉得自己挺懂行的，一下子全给问住了。平时这词儿用得那叫一个溜，可真要往十二生肖上套，还得找个“正确答案”，大家伙儿还真有点犯迷糊，面面相觑，谁也说不上个所以然。
我这人呐，有个毛病，就是好奇心特别重。那天从茶馆回来，这事儿就在我心里头跟个小钩子似的，一直挠，一直挠。我一开始就自己在那儿琢磨，想来想去，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是那马。我心想，马跑得远，走南闯北的，风里来雨里去，肯定风霜见得多了，一身腱子肉，看着就皮实。接着又想到那狗，觉得狗跟着主人，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，都吃苦耐劳，忠心耿耿的，也挺符合这“饱经风霜”的劲儿。
再后来我又想到那牛。牛这东西，在地里拉犁耕田，那可是实打实地吃苦头，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。这么一想，一下子好几个答案在我脑子里打架，自己都给自己绕晕了，感觉哪个都像，又哪个都差了点意思。我这心里头，跟猫抓似的，痒痒得不行。
光自己想肯定不行，得去求证，去“实践”嘛我先是问了我家老爷子，老爷子听了我这问题，捋了捋他那稀疏的胡子，笑了笑，说：“你小子，这问题还挺有意思，没白活。”可他也没直接给我答案，就是给我讲了一堆老黄历里的故事，净说些牛马狗猪的典故，什么“老马识途”，“犬马之劳”，“汗牛充栋”，听得我云里雾里，越听越觉得哪个都像那么回事儿，哪个又都不够“正确”。我知道，这肯定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猜对的。老爷子不点破，估计也是想让我自己去琢磨。
我就没闲着。我寻思着，得从老祖宗那儿找答案。我把我爸妈以前那些压箱底的老书都翻出来了，什么《民间故事集》、《生肖传说》、《农家老黄历》之类的，一本本地翻。那段时间，家里的书房跟被土匪洗劫过似的，到处都是书，地上也堆满了。我戴着老花镜，一页页地抠，一个字一个字地看，希望能从这些老掉牙的字里行间找出点蛛丝马迹。结果，找到了一堆关于生肖性格的描述，但都没明确提到哪个生肖最能代表“饱经风霜”。
传统的路子走不通，我就想，现在不是流行上网嘛于是我就跑到网上去查，那些什么论坛、知乎，我输入“饱经风霜 生肖”这几个字，结果出来一堆稀奇古怪的答案，五花八门。有说龙的，理由是龙活得长，经历多；有说猴的，说猴子聪明，能应对各种艰难；还有说蛇的，说是能屈能伸，耐得住寂寞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，听着好像都有那么点道理，但仔细一想，又觉得站不住脚，感觉大家都是各说各的理儿，没个准信儿，看得我直摇头。这一下，我感觉自己更乱了，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。
琢磨了大概一个多星期，这问题一直在我心里头绕着，睡着了都能梦见一群生肖围着我问“到底是谁？”。有一天，我跟我舅舅打电话。我舅舅，他岁数也大了，但在我们村里是出了名的“活字典”，什么老黄历、风俗习惯、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，他门儿清，脑子里装了一肚子故事和规矩。
我寻思着，这事儿问他准没错。我就把我遇到的这个问题抛给他了。舅舅听了嘿嘿一笑，那笑声，透着一股子“这有啥难的”劲儿。他说：“你小子，这问题还用问？这都不知道？”
我赶紧追问：“舅舅舅舅，那到底是什么？您快给我说说，我都快被这问题折磨疯了！”
舅舅就清了清嗓子，慢悠悠地给我解释起来。他说，你们想，这牛，打小就跟着人，在地里头，从春天播种，到夏天耕耘，秋天收割，冬天也要拉磨，一年四季，春夏秋冬，刮风下雨，顶着烈日，冒着严寒。它没有花里胡哨的本事，就是一天天地耕地，拉磨，一辈子辛辛苦苦，老实本分，任劳任怨。它们身上，那才是真正刻满了岁月的痕迹。那些牛筋骨，那皮肤，都是一步一个脚印，实打实地扛过来的。你说它不“饱经风霜”，哪个动物还能担得起？
舅舅接着说：“你看，这‘饱经风霜’，它不是说你见过多少世面，而是你承受了多少磨砺，吃了多少苦头，还在那儿默默地耕耘，默默地付出。不像有些动物，虽然也辛苦，但可能更多是奔波，是灵活，是适应环境，但牛的那种默默承受，那种坚韧不拔，那种任劳任怨，跟‘饱经风霜’这四个字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，一拍即合！”
听舅舅这么一说，我这心里头一下就敞亮了，可不是嘛这一下，前前后后那些困惑，那些七七八八的答案，什么马狗龙猴，全都被这个“牛”字给扎扎实实地压下去了，感觉通体舒畅。看来，老辈儿人的智慧，真不是咱们随便看看书，上网查查就能完全领会的。这其中，还得有那么一点点生活的沉淀，一点点对传统的感悟和理解。
这回能搞明白这问题，心里这股劲儿也总算是落地了。你们说，这个答案是不是也让你们心里咯噔一下？之前有没有猜对的？哈哈，反正我是没一开始就猜对，还绕了好大一圈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