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运最著名的诗是哪首?这个问题,我这个资深诗迷还真被“逼着”彻底搞明白了一次。你随便问一个读书人,他肯定能给你蹦出几个名字,比如什么《登池上楼》、《石壁精舍还湖中作》之类的,基本上都集中在那几篇教科书上的老面孔。
但我跟你说,这些只是“名气大”,真要论“最著名”和“影响最深”,水可深着。我这回实践,就是从一个很尴尬的契机开始的。
事情是这样。前一阵子,我侄子学校搞了个什么“古典山水诗鉴赏”的小竞赛,这小子跑来找我这个“诗迷”叔叔求助。我心想这不简单吗?谢灵运,那可是山水诗的鼻祖!我随口就说了几句,结果他拿着手机,给我展示了一个更细节的要求:“请找出谢灵运对后世(尤其是唐代)影响最大,且在历代诗话中被提及次数最多的三首诗。”
我当时就楞住了。我那点家底子,全是些“采菊东篱下”这种大众货,真要往“史学”和“影响力”上挖,我根本就没系统搞过。脸皮薄,牛皮吹出去了,总不能在小辈面前露怯?得,这不就是我分享实践记录的好素材吗?我当时就决定,把这事儿当成一个课题,必须从头到尾、彻彻底底地挖一遍。

我做的,是撒网捞鱼。我把能找到的《全宋诗》、《唐人选唐诗》这些大部头,电子版也实体书也统统都翻了一遍。我的目标不是找“好”的诗,而是找“引用率高”的诗。我先是把谢灵运所有带“山”“水”“湖”“亭”字眼的诗句,大概筛了将近三十篇出来。这个阶段,我就是一台数据筛选机,主要用的是关键词搜索。
第二步是交叉验证,专门去“打假”。我跑到几大古诗词网站,把那些所谓“最著名”的诗的评论区、解析文章都看了一遍。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:很多文章说的都是同样的几篇,但引用的好句子却在别的诗里。我就专门去找那些“不是全文著名,但单句被抄袭或模仿最多”的作品。比如,李白和杜甫的诗里,有些意境明显来自谢灵运,但不是来自《登池上楼》那种全文经典的,而是来自一些相对冷门的篇章。
我花了两天时间,反复对照了《文心雕龙》、《诗品》、《沧浪诗话》这几本古代的“诗歌评论集”。我的核心动作就是找“名字”和“评语”。哪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最高,后面跟的评语最重量级。这比我们瞎猜要靠谱得多,毕竟古人的鉴赏家比我们专业得多。
我成功把范围缩小到了四篇。这四篇,有三篇是绝对的“顶流”,还有一篇是必须提的“意境开创者”。我把这几篇的原始评注,和它们对唐代诗歌的直接影响,整理成了一份小报告,交给侄子。这小子那次比赛拿了第二,回来非要请我吃烧烤,我这实践记录,也算是圆满完成了。

通过这回被动的“学术研究”,我才真正搞明白,有些作品的著名,是得靠实打实的“历史贡献”来支撑的,而不是靠几句口口相传的段子。这三篇,才是真正能经得起历史检验的“顶流”,你下次跟别人聊起谢灵运,说这几篇,绝对够资深。
所以说,以后有人再问,你别光说那几句老掉牙的。直接扔出这三篇,再多加一句“尤其是《从斤竹涧越岭溪行》,那是影响唐诗的关键”,保证他立马对你刮目相看。我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被逼着,才把这个表面简单的问题,给彻底搞透了。这个过程,可比自己瞎背诗有趣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