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回来，前阵子半夜睡不着，可能是屋里头太闷了，我就跑阳台上去吹风。那天月亮老大一个，圆鼓鼓的，看着特亮堂，但心里头不知怎的，就是有点空落落的。
我一下子就想起那句“月明人倚楼”，是黄庭坚写的那个词。我寻思着，这个画面感是真绝，亮堂的月光，孤零零一个人靠着栏杆。它不是纯粹的伤心，但肯定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忧愁，那意境真是戳到我心窝子了。
我这人有个毛病，一入了迷就得刨根问底。既然喜欢这个调调，我就琢磨着，古人肯定还有别的诗句写出过这种“亮堂又寂寞”的感觉。我当时就捧着个手机，开始我的“考古”行动。
我可没用什么高大上的工具，就是靠着输入法那几个关键词瞎琢磨。一开始我直接搜“月明人倚楼 相似”，结果出来的都是解释文章，没劲透了。我赶紧换了个路子。我抓住了几个重点：
我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，眼睛都快看花了。有些诗句，光有月亮，太热闹了；有些光有孤单，又太凄惨，缺了那份“月明”带来的静谧和美感。我得把那种“美景当前，但老子就是有点惆怅”的感觉给揪出来。
我把找到的几十个句子都记了下来，用我的土办法，一个一个地读，一个一个地比对。我选出了五个，觉得跟“月明人倚楼”那个味儿最搭的。这过程费老劲了，但选出来之后，那种成就感别提多带劲了。
它们都带着那种美得让人有点心酸的劲儿，分享给跟我一样喜欢这调调的朋友们，省得你们自己再去翻烂手机了。
“月如钩，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。”我挑这首，就是奔着那个“锁”字去的。月亮瘦成个钩子，把人跟寂寞一起锁在深院里，跟倚楼那个意思太像了，都是被困住的感觉，那种无处可去的心情。
“可怜飞燕倚新妆。”虽然这首是写美人的，但那份“可怜”的劲儿，跟美人靠在新楼上的画面，跟“人倚楼”简直是双胞胎，只是一个更偏柔美。美，但是带点孤零零的味道。
“月落乌啼霜满天，江枫渔火对愁眠。”这首牛在哪？在那个“愁眠”。美景都在，月亮也刚落，但老子就是睡不着，愁！这种美景衬托的惆怅，就是这个意境的精髓。周围再安静，心里的噪音也停不下来。
“渭城朝雨浥轻尘，客舍青青柳色新。”我知道这是白天，但那种送别后的孤单，跟月下倚楼本质是相通的。人走了，环境再美也挡不住心里的空。我需要的就是这种环境越美，心越空的对比。
“春花秋月何时了，往事知多少？”我用李煜收尾，纯粹是觉得他最懂这种“人倚楼”的心境。他一辈子都在这种美景里头空虚，跟我们坐在阳台上叹气是差不多的道理。他把美景和惆怅揉得最彻底。
找完这几首诗，我心情反倒敞亮了。古人也愁，古人也寂寞，但他们能把它变成美得不得了的诗句。我们虽然变不出诗，但至少还能把这份感触分享出来，挺好的。下次你们半夜睡不着，可以拿着这五首去琢磨琢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