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去研究这么一篇老掉牙的文言文。我是跟我家小孩儿聊天的时候,他突然从学校拿回来一张试卷,上面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:《谏逐客书》这玩意儿作者到底是不是李斯?我当时下意识就说“是,李斯写的,写给秦始皇的。”结果小崽子非要跟我较劲,说老师没讲清楚,他有点儿懵。
这可把我搞得有点没面子,毕竟是当爹的,不能露怯。我立马就上手抓起了手机,也没敢大意,直接打开了搜索引擎,一个字儿一个字儿把“谏逐客书 作者 李斯”给敲了进去。结果出来了,没跑,作者就是李斯。这一下我底气就足了,直接拍了拍小崽子的头,说:“看,你爹的经验没错。”
可是光知道名字也没啥意思,我就顺手又多点了几下,想着给孩子把这篇文章的主旨也给讲明白了,省得他下次又来问我。我滑滑,扫了一圈那些又臭又长的白话文翻译和注释。不得不说,这老头子李斯,文笔真不是盖的,但核心意思一点儿都不复杂,就是一句话:“别瞎搞,留住人才!”
我看到了文章里列举了一堆秦国喜欢用的外国玩意儿:什么郑国修的渠,秦国用的珍珠美玉,还有那些好看的外国女人。李斯就问秦始皇了:“你喜欢这些外来的东西,怎么一到人才这里,就非得把人家赶走?”

我理解到他担心的是,你今天把这些客卿都赶走了,那就等于把肥水都送给了外人,那些敌国可乐坏了,巴不得你秦国自己作死。
我把这些内容搓巴搓巴,用大白话给他讲了一通。文章的主旨很清楚,就是主张不应该因为官员的出身不是秦国人,就随便把他们赶走。要看能力,不要看户口本!
我这么认真,不光是因为想赢过我儿子,而是因为这个“不逐客”的主张,让我想起了我以前在厂里的一段经历。
当年我在一个老单位干活,我们部门招进来一个小年轻,从外地名校来的,想法特别新潮。当时我们组里的人都觉得他有点“格格不入”,老是爱抬杠,所以大家推来推去,都不愿意让他参与核心的项目,觉得他这个“新人”不靠谱,怕他半路跑了。

后来我们手里有个特别难啃的技术问题卡了半年多,所有人都试了一遍,没辙。就这个被我们边缘化的“外来和尚”,他悄悄鼓捣了一个星期,拿出来一个小方案,竟然直接把问题给解决了!那一瞬间,我彻底明白了李斯写这文章的心思。
那帮老油条,包括我,当时就是犯了秦始皇差点犯的错,只看出身、不看本事。李斯这篇东西,看起来是在替自己求情,但实际上格局大得很,指出来了用人留人的根本道理:国家强大,靠的就是聚集人才,哪儿管他是哪儿人。
我赶紧把这个核心观点又给总结了一遍,告诉我儿子,要记住:这篇文章的核心,就是为了秦国的长远利益,劝秦王不要做那种亲小仇大的蠢事,赶走客卿就是把自己的未来往外推。